原创小说连载--《潇潇江湖》
新闻导语
明崇祯初年,宫廷**,皇帝心思寄于京都,无暇顾及四方,因此官宦四方为恶,期害百姓。外加边疆鞑蛮不断挑起战火,侵扰边城。众多有识之士都以为,明朝二百年历史,到此将亡。于是很多人或为保身,或为保国,纷纷加入各种门派或者帮会。门派主要是以武学划分,江湖中最有名气的几大门派,有武林的泰山
明崇祯初年,宫廷**,皇帝心思寄于京都,无暇顾及四方,因此官宦四方为恶,期害百姓。外加边疆鞑蛮不断挑起战火,侵扰边城。众多有识之士都以为,明朝二百年历史,到此将亡。于是很多人或为保身,或为保国,纷纷加入各种门派或者帮会。门派主要是以武学划分,江湖中最有名气的几大门派,有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派、武当派,以及东岳泰山派、西岳华山派、南岳衡山派、北岳恒山派、中岳嵩山派,除此之外还包括江湖中最大的邪教日月神教。这些门派都有自己独到的武功派别,而且门派大多也都是以习武强身为目标,对于国事,政事与百姓的安危很少过问。而帮会却恰恰相反,帮会中往往鱼龙混杂,成员出身多种多样,有些武功高强,来自江湖上有名的各大门派,有些出身卑微,进入帮会只是为了有个居所,还有一些是怀揣着梦想,想在帮会里为国家,为百姓做出一些事业。如今江湖中最大的帮会有紫禁皇城、飘香谷、七星联盟、天涯一笑、笑傲人生、追风楼、风云客栈、新海河等。正如江湖中某位前辈说的一句话:“潇潇江湖雨,多少英雄泪”,木云行马,潇潇年华,江湖多少腥风血雨从此展开。
第一章 决战
一阵微风轻轻的吹过少室山顶一座破旧的链桥,又吹在一个青衣女子的脸上,她的发丝被微风吹乱,散在脸上,又随着眼中的泪水一起垂下,女子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眼中不断的涌着泪水,泪水轻轻的划下脸颊,滴落在怀里一名男子的衣衫之上,那男子一身白衣,只是胸前插着一枚匕首,殷红的鲜血已染遍了他的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仰头望了望天空,天空凡星点点,已是深夜时分,女子又低下头深深的望了望怀里的男子,最后轻轻的将男子放在草地上,然后站起身来,对着天空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吸尽世间的沧桑,吸尽人间的悲凉。呼的青影一闪,女子已腾空而起,女子在空中飞舞着,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就在这深夜时分,围绕着草地上的白衣男子,在空中漫舞,最后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任由身体坠落下去,落入链桥之下那片无尽的深渊之中。
数日之后,在黄保坪以西的荒野之上,只见上千人众分成东西两伙,每伙都有数百人之多,东边的一伙中有人正粗声喝骂,有人正尖声叫嚷,有人则惊疑不定,不知所然。而西方的一伙只是紧衣而立,互无言语。
这时远处尘烟飞舞,有数人正乘快马飞驰而来,为首的是一老者,白须白发,左胸裱秀“青刀”二字,身后跟随的五人各缚一口大刀,这数人飞奔至东边的一伙人众前便勒马停身,东北这伙人见这数人行到身前,便安静了下来。
老者在马上向着众人拱手一礼,然后用浑厚的内力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老夫来迟了些,请大家少安毋躁。老夫今日召集各分舵成员汇集于此,是要做一件大事,我想大家都已经知道,数日之前,司马帮主在少室山已遇害身亡”,老者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我帮自建帮以来,已有三十二个年头,新帮主在位八年,仁义布施天下,并将我帮内整理的仅仅有条,这使得飘香谷在江湖中的地位节节上升,却没想到在帮主正值有为之时,遭此厄运。”老者顿了顿继续说道:“此事后经查实,帮主是被一枚匕首插中要害而亡,而这枚匕首正是对面七星联盟帮主冷无霜从不离身的兵器”
此话一出,飘香谷众人无不惊愕异然,之前众人只知道帮主是被七星联盟的人所暗杀,却不想竟是七星联盟帮主亲自所为。
七星联盟与飘香谷在江湖中都是一顶一的大帮,不但各不相犯,而且近年来有互相交好的趋势。谁知出了这样的一件大事,使两个帮派近日来一直怒目而对。飘香谷三个分舵各调拨了大批人马齐聚黄保坪正是要向七星联盟讨个公道,刚才说话的老者正是飘香谷青刀舵陈舵主。而对面七星联盟四个分舵的人马也来了不少,其中包括四个舵主。
这时飘香谷一人向前两步说道:“陈舵主,你在帮内资历最高,你的青刀舵在帮内人数也是最多的,所以请你主持为帮主复仇的大事!”这人左胸裱秀“白马”二字,正是飘香谷白马舵慕容舵主。
底下另一人紧接着说道:“对,帮主已故,帮不能一日无主,我莲花舵也愿听陈舵主吩咐。”说话之人正是飘香谷莲花舵马舵主。
陈舵主若有所思的看着慕容舵主与马舵主,然后翻身下马说道:“今日承蒙两位兄弟如此信任老夫,那就由老夫带领诸位为飘香谷讨个公道!”陈舵主又深深的望了众人一眼后,转身朝向七星联盟众人,大声吼道:“敢问七星联盟的冷帮主为何迟迟不到,即做得此事,却又不敢出来面对吗?”
七星联盟为首四人,互相言语了几句后,只见一位着紫衫长袍的人向前两步说道:“近几日已听闻贵帮主遭人陷害之事,被害凶器也的确是本帮冷帮主之物,但不瞒诸位冷帮主这几日一直未归,我已派人四处找寻,希望她早日回来澄清这件事情。”这人说完这些话之后,一直文风不动的七星联盟帮众中突然出现了些许动静。
陈舵主说道:“这位是七星联盟的洪舵主吧,洪舵主的言语恐怕太单薄了!另外今日七星联盟来了这么多人,难道只是为了给我飘香谷一个如此单薄的理由吗?”
陈舵主说完后,只听飘香谷众人又嘈杂了起来,有的人喊着讨回公道,有人则喊给个说法,更有人大骂七星联盟为狗屁帮派!而一直对飘香谷众人不动声色的七星联盟弟子见如此架式,也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七星联盟洪舵主说道:“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大没有要欺瞒各位的意思,按理来说帮主失踪,这应属帮内大事,大可不必对外人宣扬,只是今日见我们两帮的矛盾闹的如此之大,我只好应难将此事公之在众人面前了,还请诸位相信!”
这时在旁按耐不住的飘香谷马舵主大喊道:“相信个屁,赶快交人!”。
慕容舵主则附和着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谁不知道你们七星联盟一直妒我飘香谷在江湖中的地位,如今做下此等伤天害理的事,还不敢出来承认!”此言说毕,飘香谷众人更是群情激愤,大喊大叫起来。
这时七星联盟另一个舵主大声喊道:“你们飘香谷不要血口喷人,我七星联盟向来以仁义为先,我看做戏的是你们飘香谷吧,我们帮主数日未归,这件事说不定与你们有关!”七星联盟帮众见舵主这样说,大家哄一声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骂起飘香谷来。
陈舵主见双方越闹越甚,便翻身上马,行至两伙人中间,大声喊道:“诸位可否听老夫一言!”
飘香谷众人见陈舵主喊话,便声音小了些,但七星联盟的人可不管什么陈舵主,仍旧大声叫骂。这时七星联盟的洪舵主将右手高举示意帮众安静,大家这才安静了下来。
陈舵主见众人声音小了下来,便张口说道:“七星联盟的诸位,我想如果不想我们两个帮派矛盾闹的更大的话,最好还是请出你们的帮主,如果你们的帮主现在确实不在帮内,我们可以等,但不会...”陈舵主话还未说完,只听噗的一声,陈舵主身子一挺,众人看处,见陈舵主胸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匕首,匕首已深深插入陈舵主的左胸口,紧接着陈舵主口中吐出大量的鲜血,随即跌下马背,落在地上。
这边慕容舵主见陈舵主跌下马来,眉头一紧,已轻身飞向陈舵主,马舵主见如此情景,怒吼道:“七星联盟的人竟敢对陈舵主动手,弟兄们给我杀,杀尽七星联盟的人,为帮主舵主报仇!”
霎时间飘香谷众人一齐涌向七星联盟,使刀的,使剑的,使鞭的,众人纷纷拿出武器朝七星联盟的人挥舞过去,七星联盟众人见如此情景,也纷纷拿出武器,没来得及拿的已经被飘香谷的人砍倒在地,两帮人马,上千人众短时间内已战做一团。慕容舵主救出陈舵主后,也飞身加入战局,那边马舵主正抄着两只板斧砍倒数人,正迎上一个七星联盟的舵主,两个斗将起来。七星联盟洪舵主紧皱着眉头,一边用剑挡开飘香谷数人,一边紧张的看着这场战乱,仿佛他并没料到会有这样一场战斗。这场战斗进行的非常惨烈,从下午时分直打到天黑,双方各死伤过半,又从天黑战到天亮,双方已在无余力。飘香谷众人中陈舵主中了匕首之后不久就已死去,马舵主武功虽高强,但最后也死于乱剑之下,最后只剩下慕容舵主与数十名飘香谷成员还活着。而七星联盟更是惨不忍睹,四个舵主除了洪舵主,其它三个都死在乱战中,而七星联盟的成员也死伤怠尽!
这一场战斗使得两个帮派大伤元气,本来在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地位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后来各地接连又发生过几起两帮混斗,使得两帮的实力在江湖中几乎无立足之地,这一事件在当时一度成为江湖人士谈论的话题,但飘香谷帮主是否是七星联盟帮主所杀,没人知道,而七星联盟的冷帮主自那次失踪以后,后来也从未在现身江湖!
第二章 邂逅杭州
光阴飞转,岁月如梭,六十年已过。如今飘香谷与七星联盟在新帮主的带领下,已惭惭恢复元气,但在也没有过如六十年前在江湖上霸行一方的气势。两个帮派各自都知道,六十年前那场恶斗对于两个帮派意味着什么,所以后来没有在发生过规模宏大的互斗,但两个帮派的仇恨还在继续,小打小闹仍旧时有发生!
飘香谷从司马帮主被害以后,慕容舵主晋升为帮主,并执掌帮内全部事务,慕容帮主之后又经历了几任帮主,但都没有太大的作为,直到现任帮主飞豹,雄才大略,卓识超群,曾在嵩山派习武多年,武功高强,能力大有超越司马帮主之势。飘香谷在飞豹帮主的带领下,励精图治,之前有白马、青刀、莲花三个舵,现在又新增加了一个越剑舵和一个清沙堂。清沙堂是**的一个机构,不受其它四舵所管,直接由飞豹帮主带领,并且此堂所行使的职责从不公之于众,这使得这个堂在帮内充满了神秘色彩。
七星联盟现任帮主仍是女子,名叫冷情娃娃,恒山派出身,虽为女子,但胆识过人,治帮严谨,也是大有作为。帮内仍是紫云、昭阳、清风、天地四个舵,最近听说也多了一个神秘的直属堂,但名字尚不可知。
这一日,阳光明媚,万里晴空,杭州城内人头攒动,因为天气好,街上赶集的逛街的人格外的多。
一名身着白衣,手持折扇的青年在人群中穿行,不紧不慢的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店面招牌,仿佛正在找寻一家像样的客栈。行不多久,见前方一块金字大招牌上刻着三个大字岳湖楼,这青年便抬脚走了进去。今日店里的生意也是非常好,虽没到正午饭时,但大多数坐位上已经坐满了人,青年寻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并叫来小二要了一壶酒,一盘牛肉。
在酒和菜没上来的当,青年环顾店内,只见三人一桌的,五人一桌的,好不热闹。而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一个身穿青丝短袖,头戴紫沙斗笠的年青人正不紧不慢的品着杯中的茶,因为那年青人所坐的方向正与白衣青年相对,所以隐约中可以看出那年青人脸形甚美,气宇不凡,而年青人的眼睛仿佛有意无意的正扫视着他左侧的两个大汉,这两个大汉,都生的虎背熊腰,后背各背一口大刀,吃饭的当口竟也不卸下来,细看那刀鞘之上写着青刀二字,原来是飘香谷青刀舵的弟子。
只听次座的大汉说道:“大哥,昨天被你撂倒的那两个家伙是七星联盟哪个舵的?”
首座的大汉回道:“谁知道是哪个舵的,反正功夫是滥的很,被老子左一脚揣翻一个,右一脚又揣翻一个,我见他们倒在地上竟半天起不来,气的老子直想笑!我心想七星联盟跟咱们争斗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什么长劲,新收入帮的还是这么差!”
次座的大汉又说道:“大哥,其实不是他们武功差,而是大哥你武功盖世,登峰造级,已难遇敌手了,我看现在七星联盟已少有能跟大哥你比上几十回合的了。”
首座大汉笑道:“哪里,我看老弟你的功夫也很了得,新入青刀舵才没多久,竟然就被分到我们堂来,你可知道青刀舵第一堂可在整个飘香谷里都是属一属二的。”
次座大汉也跟着笑道:“这是拖大哥的福,小弟这点本事和大哥差的远了,大哥能一招踢翻两个七星联盟的弟子,小弟可办不到,不过七招八招踢翻两个应该也不成问题”说毕二人大笑不止!
这时只见戴紫沙斗笠的年青人已起身离坐,将几块碎银放在桌子上后,便拿起桌上的短剑朝门外走去,行至两个大汉身前时突然左脚斜踢,正踢在为首大汉的凳子腿上,为首大汉一个踉跄正向后倒时,年青人右手飞探,以奇快的速度解下为首大汉后背上的刀,然后向前一步,右脚又出正踢在二人用餐的桌子腿上,桌子倾斜着倒向次座大汉身上,次座大汉一惊,半起身便预向后跳开,却不想自己坐着的凳子正挡住自己,身体不自觉地随着向后倒下的凳子坐在地上,桌上的饭菜酒水唏哩哗啦洒了一身,而这时年青人又以同样的身法解下了次座大汉后背上的刀,将两把大刀拿在手里,冷哼道:“飘香谷弟子的定力也太差了,吃个饭喝个酒而已,竟摔得这么狼狈”,这年青人说话的声音即细又柔和,倒像是女子的声音,年青人冷眼看着手里的两把刀继续说道:“这两口刀看起来不错,份量还挺足!”
为首的大汉一边正欲爬起来,一边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敢偷袭老子,看老子拧断你的脖子!”
年青人继续说道:“刀虽好,也没我的剑好,还是还给你吧”说着将两口刀呼的扔了出去,正朝向为首的大汉,那大汉还没站稳,见两口刀飞了过来,随手便接,不想这一掷的力量本就不小,在加上刀本身的重量,竟又将自己砸倒在地!大汉挣扎着在往起爬时,那年青人已出了门,走远去了。
白衣青年看着这一幕,微微的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不在看地上狼狈不堪的二人。酒足饭后,青年走出岳湖楼,朝北行去。
傍晚时分,白衣青年已行进南黄淮平原,不知何时手里的折扇已换成了一柄长剑,青年独自在幽暗的小路上走着,忽听得后方簌簌作响,青年不由得警觉起来。他心里想道听人说南黄淮平原多迷蝶,多女妖,今日不会真的被我碰上了吧!正思考间,只听响声越来越近,青年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三丈左右的距离外有三只朔大的蝴蝶正朝着自己飞来,几乎每一只都有半人多大,而且速度奇快,转眼之间已飞近两丈,青年急忙拨出长剑,并向后退了几米,但蝴蝶紧追不舍,片刻就到了眼前,青年急忙举剑向中间的蝴蝶刺去,不想蝴蝶反应也甚是敏捷,只轻轻向上飞跳了一下就闪过了这一剑,紧接着触须前探与另两只蝴蝶同时发出丝丝的响声,青年顿感脑中晕眩,急忙向后跃出两米,这才清醒过来,忽听得身后一女人声音喊道,闪身,青年不及多想,顺其自然地向右方一闪,顿感一股强劲的内力自身旁涌向那三只蝴蝶,内力到处,三只蝴蝶竟突然像着了魔一样,向着相反的方向急速飞了开去。青年转头看去,见一女子身穿青丝短袖,手持短剑,甚是眼熟,在一细看,原来是日间在岳湖楼见到的那个头戴紫沙斗笠的年青人,只是现在那个斗笠被她背在了后面。
女子微微笑道:“我见过你,白天在岳湖楼靠窗的桌子上一个人喝酒,现在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看你一副文弱的样子,不怕被女妖吃了?”
青年正欲说话,突然脸色一变,竟抬剑向女子刺来,女子一惊,向右急闪,只听扑哧一声,青年的剑正插在女子身后的另一个白面粉衣女子的胸口,那粉衣女子白嫩的脸上突然现出青黑的斑纹,渐渐的整张脸变黑,然后全身瘫倒在地上,竟是一个媚惑女妖!
二人不谨头冒冷汉,女子更是惊的花容失色,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说道:“我地天呐,好惊险啊!”又抬头看着青年男子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白衣青年定了定神说道:“你刚才也救了我,我们互不相欠”,然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看来这地方很危险,夜深了恐怕会更加危险,我们赶快离开吧。你要去哪里?”
女子说道:“我要去徐州村,你呢?”
青年回答道:“渡口!”
女子说道:“这么晚还去渡口,不怕被河里的鳄鱼吃了?”
青年笑道:“还是小心你身后的鳄鱼吧!”
女子呵呵笑道:“刚才还真是挺吓人呀!”,接着又说道:“今日我们还算有缘啊,我叫青萍儿,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青年答道:“秦木云”
青萍儿又细细看了看秦木云后,抱拳说道:“兴会呀,公子长的不但俊秀,名字竟也如此好听!”
秦木云抱拳还礼道:“多谢姑娘夸讲,日前在岳湖楼见姑娘身手不凡,只是带着一顶斗笠,无缘见真颜,没想到在此竟又相遇,并能一睹芳容,深感荣兴!”
青萍儿微一蹙眉说道:“看来我女拌男装的本事并不高明,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唉!”
秦木云笑道:“没有,高明的很,我是刚刚才看出来的!”
青萍儿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公子见笑了,我们走吧,前方的叉口往右是去徐州村的,往前就是去渡口的。”
等二人行到叉口处,秦木云抱拳说道:“青姑娘路上小心,我们就此别过,希望它日我们还能再相见!”
青萍儿还礼道:“会的,因为我们有缘!”,然后笑了一笑继续道:“后会有期!”
第三章 狂人
秦木云与青萍儿分别后,又行了数个时辰,眼见天已大黑,才行到渡口处,渡口的船家仍有没休息的,正点着油灯闲淡。
秦木云上前问道:“请问,还有能出船的吗?”
其中一个面容消瘦的船夫问道:“你去哪里呀?如果是去北黄淮的渡口,那今天是去不得了,最近湖中狂人出没,半夜出船的客家有好些被抢劫了!还有几个竟送了性命呢!”
秦木云说道:“我不去北淮的渡口,我是去湖中的鸟岛”
那船夫又问道:“去鸟岛做什么呀?那鸟岛也不是什么安份的地方,据说最近有两只大鹏鸟在那里安了家,还孵了蛋,如果有人上岛,它就用锋利的爪子将人抓到半空然后摔下来摔死!”
秦木云说道:“不要紧,我小心便是了!”
那船夫说道:“好吧,就搭我的船吧,现在出发,约摸在黎明时分能到鸟岛”
秦木云上了船后,在船舱中独自静坐,随着木桨的划水声,小船的晃动,秦木云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待醒来时,船刚好靠岸,天已微明。秦木云行出船舱,远远望去,也看不大清,只见岛上有些荒凉,皱了皱眉头,也没多话,付了船夫些许银两后,并叮嘱船夫在此等候三个时辰,做完事情后还需要搭船回到渡口,之后便上了岸,谁知秦木云刚一上岸,那船夫便摇起双桨调头走了。秦木云很是生气,但也没有发作,转头向岛内走去。
行不多久,天已大明,已能看清周围的事物,秦木云心想,都说南黄淮平原的鸟岛草木茂盛,动物繁多,怎今日看来却是如此荒凉,正自心想,忽然脚下一沉,身子不由的往下坠落,秦木云忙提气向上纵起,却不想头上竟罩下一张网来,秦木云落地细看时,发现网的四周不知何时多出数人,扯着罩在自己头上的网转了两圈,自己就被牢牢的裹在了里边。
秦木云大怒:“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如此无理!”
秦木云透过网格看到,一个形容委琐之人走近一步说道:“叫我张二爷,狂人岛现在是我的地盘,所以来往的行人要想过此岛,必须留下买路钱!”
秦木云沉思道,原来自己被贼船主陷害,并没有将自己送到鸟岛,而是送到了狂人岛,真是可恶至极!于是对那委琐的张二爷说道:“既然在下今日栽在了各位的手里,那我自认倒霉,我身上倒是带着些许银两,愿意交给各位,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放过在下一马!”
张二爷大笑道:“哈哈,没想到今日竟碰到个大方的主儿,不像那些个穷酸路人就知道叫嚷!”张二爷稍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大方,那这样吧,放你一马是可以的,但只凭你身上那几个银两想走,那可不行!看你的衣着装束,你家里没有万贯家产也有个几千贯吧,不如你写封信给家里,我差人送过去,然后让你家人拿个千八百两的黄金,然后我在放了你,你看如何?”
秦木云向四周看了一看,见共有二十几个,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叉子,还有的人拿着锈迹斑斑的长枪,每个人的穿着也甚是杂乱,秦木云说道:“可以,请将纸笔拿来,然后把这网拿开,你们二十几人也不用怕我会跑掉,我写封家书,一千两黄金随后就奉上!”
张二爷笑道:“我当然不用怕你跑掉,现在狂人岛四周无船无桥,你想跑也跑不了!”,说完此话四周众人哈哈大笑,张二爷继续说道:“弟兄们,先将他押回去在说!”,众人一拥而上,将秦木云五花大绑后抬将起来,向岛内行去。
路上众人吵吵闹闹,七嘴八舌,听得出来是在说最近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原来渡口处的船夫已全部被抓来狂人岛,那些摆渡假拌船夫的皆是狂人岛的贼人,抓来的还包括一些徐州村的村民,将这些人抓来原来并不是为了劫财,而是强行逼迫他们加入狂人的队伍,来增大贼人组织的势力!
行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见一破旧的寨院,四周用一些半腐的木头加固了一下,倒稍微有那么一点山寨的气势,但和江湖中闻名的太行山贼的山寨恐怕就差的太远了!
众人将秦木云抬入一个还算宽敞的屋子里,然后将他放下,秦木云抬眼看了一眼,见地上有众多躺倒的人,衣衫褴褛,瘦弱不勘,不知是晕倒了还是已经死去,看装束仿佛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秦木云看在眼里,甚为脑火。无耐身上的绳索绑的非常结实,发作不得。
众人放下秦木云后,并没多加理会,便都出去了。
秦木云见众人离开,便将内力运在手臂之上,然后用力一撑,不料绑缚自己的绳索甚是结实,发了两次力竟都挣脱不开!心想,今日太大意了,说不好就要命丧于此了!
大约半柱香时间,众人簇拥着张二爷又进得屋来,张二爷唏皮笑脸的看着秦木云说道:“公子受罪了,本山寨都是一些粗人,不懂的什么待客礼节,还请多多恕罪。你的一千两黄金暂时先留着,张二爷我今日要发另一笔横财,待我办完这件大事之后在来与你做这个交易,为了防止公子有所异动,所以需要委屈一下公子!”张二爷说着朝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朝秦木云走来,走到近前,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打开瓶盖用手掌对着瓶嘴向秦木云连扇了两下,顿时一股迷麻的气味传入秦木云的鼻中,秦木云心想不好,是迷药,急忙闭气,但还是有些许气体进入体内,随后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便不醒人世了!
不知过了多久,晕睡中只感觉有人正在推自己的肩膀,秦木云慢慢睁开眼睛,睁了几次才看清是一个孩子,约摸只有十来岁,正不住得摇晃着自己,便欲坐起身来,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仍旧被五花大绑着,跟本无法动身,便示意孩子帮自己解开绳子,孩子摇了摇头,胆怯的看了看窗外。秦木云知道孩子是怕门外的守卫发现,所以不敢为自己解绳子。无耐中只好叹了口气!
这时突听得角落里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公子,你是书生?还是武侠?”
秦木云微一迟疑回道:“江湖浪人,算是武侠吧!”
那人又问道:“那你武功是高呢,还是低呢?”
秦木云不明所以,心想这人说话怎么如此直接,反问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那人说道:“不敢啊不敢,我只是徐州村的普通百姓,与公子一样被困于此,算上孩子,我等数十人已被困在此地有三日了,我只是想问问公子有没有什么脱身的计策!”
秦木云这才知道,刚才那人之所以这样问,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救他们脱身,于是回道:“请先帮我解开绳索,我需要看看环境在做打算。”
那人仿佛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来,为秦木云解开身上的绳索,便又回到角落里。
秦木云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微微运了一下内力,发现内力在迷药的作用下有些损伤,无法自由运用全部的内力。之后,秦木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围十数人远远的靠在墙角,正看着自己。
秦木云站起身来,斜身望向窗外,已是下午时分,见门口两个狂人山贼正坐在那里打盹,除此之外空旷的院子里在无他人。于是回头示意众人不要出声,然后轻轻闪到门边,忽地左手起处已将左边一人点中,待右手点向右边一人时,那人正睁开眼睛,见此情景惊的啊的大叫了一声,声音未断已被秦木云点住穴道!但这一叫竟从四周房屋中召出数个狂人,其中有四人拿刀的,其余人众有的拿棍子,有的拿长枪,有的还是赤手空拳,纷纷涌向秦木云所在的屋子!
秦木云心知不妙,如果让狂人涌入屋内,那难免伤及百姓,于是运内力呼的腾空而起,竟是华山派飞身顶关心法,在空中两个腾身已从众狂人头顶飞过落到了院子中央!
众狂人见秦木云如此身法,略一犹豫,仍旧围了上来,秦木云的长剑之前已被狂人收了起来,现在不知何处,如今只好赤手空拳与狂人相对,正想着,两个拿刀的狂人刀口已飞近身前,秦木云急速向左一闪,避开一刀,又向后一闪,避开第二刀,紧随着又是两刀砍来,秦木云矮身让过,右腿后踢,将一人踢倒在地,待右腿落下,左腿又起,正踢中左后一人拿刀的手腕之上,那人手一软,刀已脱手,秦木云迅速转身急速接住还未掉在地上的刀,顺势用刀把向前一推,那人已被推倒在地,随后秦木云左虚闪一刀,身体随着虚劲腾空翻转,嗖嗖两刀直插向前方二人,用的竟是华山派君子剑三十六式的第七式清风送爽,随即两声尘叫,两人倒地!接着又是一招白云出岫,又将一个狂人刺倒,这时身后的两个狂人,一个长枪正刺过来,一个长棍正扫过来,秦木云飞身劈腿,枪与棍已从身下而过,这时秦木云甩开手腕,使刀绕腕而旋,竟生生的将枪与棍砍成了两截,待双脚落地时,长刀又出,一招浪子回头将后方正扑过来的二人砍倒在地,短短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竟已砍倒了五人,剩下的五人看着这身手,都有些心虚,一时没人在敢向前一步。
秦木云看着其余的人笑道:“没想到君子剑剑法用在刀上也这么伶俐,不知道令狐师兄有没有这样用过!各位还有想试试的吗?君子剑一共三十六式,我才用了三式”
众狂人吓的齐将武器仍在地上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等都是附近的村民,被强行收掳来做的狂人,请大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秦木云看着众人心想,这一伙人确实没有什么武功,不像个狂人的样,于是说道:“各位不用惊慌,既然是被逼无耐才做的这个行当,那不如从今天起改过自新吧!”
众人齐声说:“是,再不敢做狂人了!”
这时忽听得外面一人大笑道:“公子好身手,居然一人制服了这么多狂人!”
这边秦木云与众狂人向大门外看去,只见有两人并行而立,其中一人身穿淡蓝长袍,肩秀白日,腰悬长剑,容貌生的盛气凌人,刚才所言正是出自此人之口。而另一人一身天道无穷袍,也是腰悬长剑,气势不凡。刚才说话之人接着又说道:“至尊兄弟,看来咱们两来迟了,没看上好戏呀!”笑了笑,向前行到近前向秦木云一拱手说道:“在下七星联盟昭阳舵舵主红塔山”,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另一人说道:“这位是七星联盟清风舵舵主至尊天下,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秦木云抱拳还礼道:“不敢,在下秦木云,江湖浪人!”
红塔山说道:“兴会兴会”,说完之后看了看地上死去的狂人,对着其它几个被制服的狂人继续说道:“这山寨里还有没有其它同伙了?”
其中一个狂人说道:“没了,张二爷只吩咐我们几个在此看住这位公子与那间屋子里的人!之后张二爷带着其它一干人等出船了,说是今天有一桩大买卖!”
至尊天下笑道:“原来是把我们的船当成大买卖了,我说怎么我们还没到狂人岛上,你们怎么就自己送上船来了!”
红塔山跟着笑道:“你们的张二爷已被我天下兄弟一掌打死了,其它人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现在都在湖边呢!看来狂人岛今日竟然被全数铲平了!”剩下的几个狂人听红塔山如此说,都不谨愕然!红塔山说完之后,向左走到关押众百姓的屋前,只见众人都躲在门里,靠着窗户向外张望,红塔山说道:“乡亲们,现在你们安全了,都出来吧!”,说过之后见大家并无动静,又说道:“徐州村属七星联盟的保护范围,如今让各位乡亲受此等苦难,实在是七星联盟的过失!昭阳舵舵主红塔山向各位承诺,今后将不会在有此类事情发生在徐州村的百姓身上,请各位相信我!”
众人听红塔山这样说完,才放宽心走出屋子。
这时只见大门外先后涌进来二十几人,皆是一席短衣短裤,腰束七星带,正是七星联盟的人,之后又走进来一个女子,身穿青丝短袖正是青萍儿,秦木云不谨一怔说道:“青姑娘也来了,原来你果然是七星联盟的人”
青萍儿见到秦木云也是一愣,然后笑道:“原来是秦公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居然又相见了”,说着看了看地上的众人,继续说道:“地上的这些人是你的杰作还是我们舵主的杰作啊?死得这么凄惨!”
秦木云一笑,那边至尊天下说道:“原来你们已经认识,秦公子英雄了得,真是秦公子救了这些百姓!”
青萍儿朝秦木云笑了笑说道:“佩服佩服!”
众人相见过后,由红塔山与至尊天下将此地后事安排妥当,然后一把火将那破旧的山寨烧了,众人一起来到了湖边,红塔山对秦木云说道:“不知秦公子,要去何处?”
秦木云说道:“准备先去鸟岛办一件事,然后在经由北黄淮平原赶往洛阳。”
红塔山说道:“那这样吧,我派两个手下,在加一个船夫护送秦公子过湖去吧。”
秦木云道:“不必护送,请红舵主借给在下一艘小船即可。”
青萍儿听了在旁说道:“一艘小船就行了?你会划船啊?”
秦木云呆了一下道:“这,很复杂吗?”
青萍儿呵呵笑道:“还是我送你吧,我正好要去北淮临青村,就载你一程吧,另外我自幼在此地长大,对这里熟悉的很!”
红塔山微笑道:“也好,那就辛苦青姑娘了。”说着又叫来了一个船夫,吩咐他备一艘船,即刻载二人过湖。
待一切都安排完毕,秦木云与众人挥手告别,便随着青萍儿登上小船,向鸟岛而去。
第四章 梦想
一路上清风洗浪,云水相合,风景极是秀丽。
秦木云从青萍儿的口中知道了两日内所发生的一切。原来昨夜青萍儿独自一人来到徐州村后,便听村民述说了几日来发生的事情,先是附近的渡口被狂人所占,渡口的船夫被狂人所掳,因为徐州村的村民并不知情,于是有些过河探亲的村民在过河时相继被狂人抓了去,不知死活,村民心慌无耐之下,便派了人去杭州告知**,但那送信的人迟迟未归。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杭州府衙昏官当政,杭州城的事本都不想去管,怎还有心去管区区一个徐州村的事,这送信的人一到,还没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述说完整,知府就告他捏造谎言,扰乱治安,叫人打了十个大板,那人不服,忍着疼痛苦苦哀求知府行个公正,昏庸的知府见这人如此难缠,于是给他定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当街问斩,斩首的时候刚巧青萍儿路过,只见那人被两个大汉拖着拉着上断头台时,一边喊着徐州村有难,一边大骂杭州府衙无能,不辩事非,最后泪水与鲜血飘洒了一地,就此送了性命!青萍儿听那人说徐州村有难,不及多想,便只身一人来到了徐州村。待到徐州村的村民为青萍儿述说了这一切后,次日清晨,正有人飞奔来到徐州村报信说七星联盟物资船正从湖上赶来,叫村民们赶往湖边接应。青萍儿问他渡口的船主们都在何处?报信的人说一个都不见,于是青萍儿带领众村民与那报信之人赶往渡口,待到了渡口处时正见一艘大船,四周围了许多小船,船上之人正在打斗,看得出来,一伙是七星联盟的人,一伙正是狂人岛的贼人,打不多时,七星联盟的清风舵舵主一掌将狂人岛的张二爷劈死在船上,其它狂人见到此景,都纷纷投了降。最后七星联盟留了一部份人在岸上,带了另一部份人赶去狂人岛处理了后面的这些事情。
秦木云感慨道:“如今天下散乱,昏官处处皆是,可苦了这些百姓,幸好江湖上有这些正义的帮派为民除害,保一方百姓平安!”
青萍儿说道:“是呀”,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正义之帮固然重要,正义之士更加重要,如果天下有才能的人都站在正义的一方,那天下就太平了!”
秦木云看着青萍儿,微微笑道:“青姑娘不但内心仁善,抱负也甚是远大,敢问青姑娘在七星联盟当什么职?”
青萍儿不假思索的道:“无职之人,我在帮内只是做做跑腿,送信之类的杂事,所以终日在外东走西逛,清闲的很”
秦木云道:“不见得吧,为民除奸,行侠仗义之事,依在下看来绝不是杂事!”
青萍儿道:“本女子行过侠倒是有的,不过我与秦公子之前只有两面之缘,秦公子又是何时见到我除过奸了?”
秦木云叹道:“青姑娘无须隐瞒,据在下所知,杭州城富户马六爷的公子马三元行事不端,欺凌少女,陷害忠良。前日在一所民宅,连同手下两名贴身保镖统统被人所杀。这件事恐怕是和青姑娘有关吧?”
青萍儿一怔,缓缓道:“秦公子如何知道?”
秦木云微笑道:“那日在下刚巧路过那所民宅,听得里面有哭喊声,细听是一女子声音,其间还听见有男子不段斥骂,初时以为是夫妻吵闹,本不以为意,待我在向前行了几步时,忽听那女子大声呼喊救命,我急忙回身预拨刀相助,却听得里面刀剑声已然响起,接着几声惨叫,便在没了动静!那时我已到得门前,从门缝中看见,一青衣女子正飞身上房,现在记起,那不正是青姑娘便还会是谁!”
青萍儿嫣然一笑道:“原来那日秦公子也在,如果早知,我便在房上稍待个片刻,就不需动手了,而且还会有一场好打斗可看!”
秦木云微笑道:“青姑娘身手矫捷,在下万万不及,就算青姑娘在稍待个片刻,所看到的也未必是一场好戏,说不定就是我被马三元与那两个保镖打的狼狈不堪,到最后人未救到,反而被房上的青姑娘耻笑,那丑可就大了!”
青萍儿听秦木云说得起劲,竟不自觉得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便及发觉有失形象,偷眼望向一旁的秦木云,发现他依然是微笑着看着自己,不自在的说道:“你这人也真有意思,讲正经的事,你这个表情,讲好笑的事也是一个表情,怕是成天走街串巷都是这一副表情吧!”
秦木云一楞,说道:“青姑娘怎说得我像只溜街的老鼠一般,我这样的表情很不妥吗?”
青萍儿听他说溜街的老鼠,不谨又哈哈笑了一声,说道:“没有,我说话一向很随意,请公子别见怪。”
秦木云微微点头,心想:“江湖中都道七星联盟向来中立于世,不善外交,尽也有青姑娘这般性格开朗之人。而那昭阳舵舵主红塔山和清风舵舵主至尊天下也是充满正义,当真是英雄了得!”说道:“敢问贵帮除了红塔山与至尊天下舵主以外,其余两位舵主的大名是?”
青萍儿道:“紫云舵舵主是司空星儿,做事非常严谨又安全周到,天地舵舵主是乖乖兔,武功高强,江湖上可有着一些名气呢。”
秦木云点了点头,说道:“贵帮果然是人才辈出,高手如云啊!”
青萍儿笑道:“秦公子仪表非凡,武功高强,也不简单呀!”
秦木云摇头笑道:“哪里,我这点粗浅功夫也就能擒得一个、两个小山贼罢了,拿不出手的!”
青萍儿微笑道:“不如….”
秦木云见她顿住,便问道:“不如什么?”
青萍儿说道:“不如由我引见,去见了我们帮主,从此加入我们七星联盟吧。”
秦木云听她如此说,微微的笑了笑道:“多谢青姑娘青睐,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在下自由懒散的在江湖上行走惯了,恐怕不适合加入帮派,怕进了你帮后,在因为一些江湖上的习气惹上一些麻烦,那就不大好了!”
青萍儿叹道:“那就可惜了!”顿了一顿又道:“我帮如果不是跟飘香谷几十年不停的互相争斗,而是把时间都花在招贤纳士发展帮会上,不知道会比现在要大上几倍呢!”
秦木云也略有同感的道:“恐怕飘香谷也是这么想的吧!” 顿了顿问道“你们两帮的仇真的有那么深吗?”
青萍儿道:“两帮的结怨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仇恨到底有多深,恐怕帮里没有多少人知道了,但大家都知道,帮会的屈辱就是自己的屈辱,飘香谷杀我一人,我自然要杀他一人,这也算得上是为帮会出力的一个准则吧!”
青萍儿说的没错,七星联盟与飘香谷的恩怨根源,毕竟已过去六十多年了,但双方仍旧争斗,这恐怕是因为当年两个帮会恶战所留下的一个死心结。当今武林,能人辈出,帮会齐集,一个立世的原则,就是互不服输,然后又互相制压,有人也说这是一种霸气,如果想在江湖上混的有地位,是一个人也好,还是一个帮会也好,都必须有这样的霸气!
秦木云说道:“一年一度的百帮大会就要在洛阳举行了,恐怕这上面你们两个帮派又要争上一争了!”
青萍儿道:“在如何争,也成为不了江湖第一大帮了,秦公子应该也听过近几年来从西域闯入中原的一个帮会吧?”
秦木云道:“你是说西域血神殿?”
青萍儿道:“正是,血神殿近几年来发展奇快,不知用的什么手段让很多小的帮会都投靠了血神殿,帮会总部虽远在千里之外,但名气早已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秦木云接道:“是了,听说那血神殿帮主,是一个姓薛名敏的老太婆,但武功卓识高不可测,据说与她交过手的,还没有能超过十招的!”
青萍儿道:“嗯,我也听说了,真是奇的很,一个老太婆居然有如此高的武功,真是难以想象!”
二人如此这般的聊着一些江湖锁事,渐渐的已是傍晚时分,湖面上水气弥漫,烟波浩淼,天上无数水鸟飞过,欢声鸣叫,秦木云站起身来望向远方,感慨的说道:“南黄淮平原本就风景秀丽,在加上淮河的点缀,真是山明水秀,美不胜收啊!”
青萍儿呵呵笑道:“我从小在徐州村长大,经常来淮河玩耍,虽然风景已看的熟之在熟,但依然喜欢。”说完竟不自觉得叹了口气!
秦木云转过头来有些不解的看向青萍儿,青萍儿突然问道:“秦公子,你有梦想吗?”
秦木云皱了一下眉头,像是没想到青萍儿会有如此一问,淡淡的道:“梦想…每个人都有吧!”
青萍儿追问道:“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秦木云略有所思的道:“我的梦想嘛,我的梦想!走遍五湖四海,感受各方的风土人情吧!”
青萍儿笑道:“那你现在不就正在实现着吗?”
秦木云又是淡淡的说道:“也许吧!那青姑娘的梦想是?”
青萍儿透过淡淡云雾,望向天际,说道:“江湖纷争不断,尔虞我诈,实在是没什么好的,我虽然有一些看似远大的报负,但当我第一次踏足江湖时就已经被无情的磨灭了!”转头望向秦木云继续说道:“我的梦想其实很简单,在徐州村安一个小家,平时采采草药,打打猎,捕捕鱼,没有波折,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这就是我的梦想。”
秦木云呵呵笑道:“你的梦想看似简单,但我们一旦涉入江湖,在想实现这样的梦想那就难了!”
青萍儿与秦木云相视对笑中,船头掌舵的船夫大声说道:“鸟岛就要到喽,秦客官可以起身准备下船了。”秦木云与那掌舵的招呼了一声后,与青萍儿说道:“多谢青姑娘相送,还烦请青姑娘在此相候片刻,我去去就回,不会太久!”
青萍儿回道:“不必客气,你我相见有缘,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待到船靠岸停稳后,秦木云告别青萍儿下船便向鸟岛深处行去。
第五章 鸟岛清道人
鸟岛位于南黄淮平原上淮河流域的下游,岛上土地肥沃,四季清凉,生长着几千种草木,数百种珍惜花种,据说**每年初春,初秋时分都会派大批的人马来岛上采集珍奇花草,低矮易活的树木,运往皇帝的后花园摘种养植,但往往运回去摘植好后,最多也就活得个三五个月,便委靡枯死。只有鸟岛的植被终年都是妖娆美丽,不凋不谢。因为这里植被丰富的缘故,所以岛上也生活着大批的珍禽野兽,尤其以鸟类居多,故得名鸟岛。
鸟岛深处,盛密的树林之中,透过枝枝叶叶隐隐看到一座小草屋,屋顶上像是铺了新草,尚自未干,附近的地上摆着一些粗木和一把斧头,粗木上坐着一个人,一身粗布短衣装束,细眉小眼,两撇小胡,形像甚是委琐,正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突听得旁边有人说道:“清道人,你在这里躲得到是逍遥自在!下半辈子要在这里过了吗?”
清道人吓了一跳,急忙从粗木上闪身移开,瞬间已站出三步之外,回头看去,发现刚才所在的粗木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站在那里。这人一席白衣,手持折扇,眉清目秀,气势颇为不凡,正独自观察着小屋,却没把清道人看在眼里,此人正是秦木云。
清道人小眼睛滴溜溜的望着秦木云,怒问道:“你是谁?”
秦木云并未答话,独自言道:“木屋盖的倒是结实,只是朝向怕是不大好,为何不将门窗朝南,而却反向朝北呢?”转头望向清道人继续说道:“是怕北方会有客人过来叨扰吧?”
清道人肩头颤了一下,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木云这回回了清道人的话道:“本公子的大名你没资格听去,不过可以告诉你,本人正是来自北方,嵩山”
清道人听秦木云说道嵩山,顿时心头一紧,语音有些发抖的说道:“来此地有何贵干?”
秦木云朗声说道:“本公子来此地有何贵干,我想道长这么精明能干的人应早就心里有数了吧?”
清道人冷笑道:“哼,莫名其妙,恕本道听不懂你的言语,还请明示!”
秦木云微笑道:“本公子是来此地取四件东西,取了便走。”
清道人道:“哪四件?”
秦木云不忙回他的话,只是淡淡的道:“半年前在嵩山山区中岳庙前,江湖上某个帮派的帮主带着手下四名得力助手,帮嵩山派一位弟子杀了古君王魂,正待从古君王魂身上搜取玛瑙时,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接着一团迷雾升起,那古君王魂身上的玛瑙就此不见了!”
清道人听得此话,头上渗出密密汗珠。
秦木云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那个黑影闪过的步法,与刚刚道长从粗木移出三步所使用的步法完全相同,真是伶俐至极呀!这步法如果本公子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嵩山径走中关心法加衡山凤翔歌。”
清道人此时牙关紧咬,全身颤抖。
秦木云并不理会,笑了一笑继续道:“那帮主是飘香谷帮主飞豹,那位嵩山派弟子现在也是鼎鼎有名,名叫至尊天下!而我今日来取的第一件物品便是这玛瑙。”
清道人想是要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口没说出来。
秦木云接着说道:“道长身为泰山派一代弟子,武功不但了得,劫物取财的本事更是高人一等,恐怕这世上被清道人所掳走的宝物已不计其数了吧,所以我要取的这第二件及第三件物品也索性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你吧,第二件与第三件分别是太室山的至宝龙鳞及龙须。至于其中的原委,请道长自己去想吧!”
清道人哼了一声道:“就凭你,想取走一件也是休想,还想取走三件!”
秦木云道:“不对,不对,我不是要取走三件,我是要取走四件!”
清道人道:“那我倒要看看这第四件又是什么?”
秦木云突然脸面一阴,冷声道:“你的人头!”话刚说完,长剑出鞘,直指清道人面门飞身而来。清道人一惊,急忙运力转身后退,正是先前所使用的步法,向前行了三步已到得木屋门前,斜身从木屋门侧也取了一把长剑出来横在胸前,此时秦木云已到得身前,一招嵩山剑法独劈泰山直斩向清道人的面门,清道人斜身一闪,想避开此剑,不曾想秦木云这招乃是一招虚招,待清道人向左闪时,秦木云的剑也已向左横劈过来,清道人口道一声好剑法,急手举剑向前格去,双剑对碰,叮当作响,秦木云半收长剑,接着又是一招华山派君子剑三十六式的苍松迎客,直指清道人胸口,清道人以泰山派的惊风剑法格开,却感到秦木云这两剑力道甚是惊人,竟震得自己手心发麻,正自想时,秦木云第三招已然杀到,使的竟是衡山派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八方归元,这一招使出,惊的清道人满头是汗,心道:“此人怎得同时会使三派的剑法,我虽然也偷记过华山、嵩山、衡山派的剑法,但练的火候和此人相距太远了!”这一想,手上的剑已慢了半分,发力不够,虽挡住了秦木云的剑,却被秦木云这招八方归元轻易的将剑力击散,而秦木云余力未尽,剑未停顿,稍瞬间剑已砍在了清道人的左臂之上,顿时鲜血淋漓。
清道人见势不妙,急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紧咬牙关骂道:“他妈的,你又是从哪里偷来的各派武学,竟学的比老子学的还精妙!”泰山派弟子本忌秽语,但这清道人自从一年前与泰山派天门道人争掌门之位未成,一气之下便离了泰山派,自己行走江湖,这一年中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种污言秽语自然也都学了来。
秦木云并不答话,只是飞身急追。清道人不敢在战,回身急力向前行去,使的这步法确实快的很,片刻已将秦木云甩在身后几步之外。这时秦木云突然停步,运气,腾身飞向半空,身形急转,如箭离弦,竟如电掣般瞬间已飞近清道人身后,清道人心头一紧,口中呼出:“笑傲江湖!”秦木云手起剑已落,正中清道人颈部,完完整整将清道人一颗人头砍落在地,那清道人的尸身犹自向前飞奔了数十米,终于一歪倒在了地上。
秦木云走到清道人的尸身前,将剑在清道人的道袍之上擦得干净后,便收入鞘中。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布包,走到清道人的首级前,将首级装了进去,那布包里面以油纸铺满,人头放进去,竟一滴血也渗不出来。秦木云看着清道人的首级呆呆的念道:“本应一世英明,最后却毁在那虚无飘渺的功名利碌之上,又是何苦呢!”
之后回到清道人的小木屋中,检视屋中物品,见一张木床旁边放着一只小箱,便走过去打了开来,只见里面各种金银珠宝闪耀夺目,其中正有秦木云所找的玛瑙,龙鳞,龙须。秦木云将此三样物品拿出后,看着那些珠宝顿了一顿,又从里面拣了一串翡翠珍珠项链出来揣入怀中,然后盖上箱盖,将装清道人首级的布包塞入包裹,便出了门来,朝停船的方向行去。
第六章 飞天凤凰
秦木云在树林间穿行,眼见天已将黑,便加紧脚步快行起来,正行中,忽听得侧首有刀剑砍物之声,中间还夹杂着大风呼啸之声,忙转身看去,却被密密的树技树叶挡住视线,看不过去,于是便向前行去,扶开枝叶,眼前的情景竟让秦木云吃了一惊,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只见一只硕大的金色巨鸟正不停的挥动着翅膀,那翅膀展开时竟有两丈多长,扑朔朔煞是可怕,那巨鸟正对着秦木云,金色巨鸟的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女子,倒在地上,正挥舞着一把短剑,不住的格开那巨鸟的利爪,但那巨鸟力量强大,有几次利爪不但没被格开,反而差点抓住了那女子的短剑与整条手臂。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岸边等候秦木云的青萍儿。
青萍儿本来在船中等待秦木云,但从下午到此刻一直在船中相坐,不免身体有些乏累,便起身上岸走走,待上了岸了发现鸟岛深处树木茂密,郁郁葱葱,不免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大人告诉她,鸟岛不可靠近,那岛上住着两只金凤凰,一雌一雄,是对夫妻,每日相依相偎。那雄凤凰每天守护着雌凤凰,为它捕食,为它遮风蔽雨,照顾的无微不至,那是因为雄凤凰认为雌凤凰是天底下最美丽的鸟,美丽到任何花朵见到它的容颜,都会自动凋谢,于是雄凤凰便每天守护着它,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如果有谁去打扰了它们,并被雄凤凰看到了,它一定要将那人啄死。不过那毕竟是小时候听到的故事,恐怕是大人编来吓唬小孩子的,当不得真。但青萍儿一颗好奇的心,蠢蠢欲动,反正等秦木云回来也要个把时辰,不如稍往远了走走,去看看这鸟岛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于是便往树林深处走了近半里路,穿过了很多粗大的树木,眼前出现了一块空地,那空地上的草枯黄无色,都扒倒在地上,那空地靠左侧的位置立着一块大石,那大石有一丈多高,石下又有两个圆白色的小石,青萍儿看那圆形石头很是精致,便走过去要看个究竟,走近了才发现,那哪里是圆形石头,分明是两只硕大的蛋,青萍儿吃了一惊,细细查看后,心道:“这是什么蛋,竟如此之大,莫非这鸟岛真的有凤凰存在!” 想到这里全身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的向天空望去,不谨又是一个寒噤,只见一只金色巨鸟已飞近身前,青萍儿急忙后退,结果脚下被枯木枝拌了一下,身子不由的向后摔倒在地,这一摔反而救了青萍儿一命,那大鸟双爪刚一落地,大嘴便啄向青萍儿,恰巧青萍儿摔倒在地,正躲过了这一啄。青萍儿就势抽出短剑,回身防卫巨鸟的攻击。几次巨鸟的大爪攻击,都被青萍儿或躲过,或格开,那巨鸟暴躁如雷,不停的嘶鸣,叫声煞是犀利。
秦木云看到此番景像,急忙抽剑跃出,叫道:“青姑娘小心!”一把剑直指巨鸟飞去,那巨鸟见又一人闪了出来,不但不避,反而暴怒着张开翅膀向秦木云扑来,秦木云举剑直刺,那巨鸟用利嘴相迎,利嘴与长剑相碰处,只听的叮叮当当,那利嘴竟也如长剑一般坚硬,而且巨鸟的大头晃动的极是灵活,秦木云一时竟刺它不到,只能周旋。此时青萍儿已站起身来,见是秦木云赶到,心中甚悦,顿时心中的十分害怕减做三分,携着短剑绕在巨鸟身后,伺机行刺,无耐短剑太短,巨鸟太大,一时也挨不到巨鸟身前!这边秦木云正挥剑与巨鸟憨逗,巨鸟两次连扇翅膀,卷起地上的灰土竟迷了秦木云一只眼睛,一时形势紧迫,急忙大喊:“青姑娘快跑,向林密处跑!”
青萍儿答道:“秦公子小心”,侧目见到那两只鸟蛋, 急中生智,收起短剑,走过去抱起一只蛋转头便要向巨鸟掷去,不料那巨鸟似是感觉到了青萍儿的举动,回身就要向青萍儿扑来,正在此时,秦木云剑已送出,那剑尘飘飘渺渺,似柔又刚,一剑正刺入那巨鸟的咽喉,这一剑极其伶俐,又无半分偏差,只见剑尖由鸟头这边末入,那边又出,竟穿出了一尺有余!那巨鸟一时摇摇晃晃,精神恍惚,却不立时毙命,仍旧扑向青萍儿。青萍儿眼见巨鸟脖颈处鲜血急流如注,两只大眼睛渐渐翻白,不免心惊肉跳,怀中鸟蛋掉落在地,急向后退,结果后背撞在了那块巨石之上,正在此时,巨鸟身形一晃,一头栽倒在地,扑在那两只鸟蛋之上,将另一只蛋也压的碎烂,就此死去!
青萍儿与秦木云一时心惊,谁也不说话!过了良久,终于秦木云说道:“青姑娘受惊了!”
青萍儿定了定神,说道:“世上竟有如此大的鸟!这…这难道就是凤凰吗?”
秦木云揉了揉那只仍旧被灰尘所迷的眼睛,说道:“我也从未见过凤凰,不过听人说凤凰确也如这巨鸟颜色一般呈金黄色,身形硕大,但尾羽要比这巨鸟长的多,且五彩斑斓,好看的很,我看这巨鸟并非凤凰,多半只是一只身形体大的普通鸟类而已!”
青萍儿点头沉思,秦木云继续说道:“天已黑了,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回到船上去吧!”
青萍儿点头答道:“好,这就回去”,二人快步奔出树林,快到岸边时,只见那掌船的船夫正焦急得等在船上,嘴里不住的说道:“这鸟岛凶险的很呢,二位许久不回,可急霎了我了!”
青萍儿与秦木云待上了船后,终于松了口气,问那船夫:“天已黑了,此刻行船去北淮可方便吗?”
那船夫道:“方便是方便,不过我这船没有围仓,夜间行船水上凉气很重,只怕冻坏了二位!”
秦木云心想:“水上凉不凉我倒无所谓,只是这一日可劳烦了青姑娘许久,不能让她在受了委屈。”于是说道:“那我们不如在此休息一夜,待到明白早晨在出发吧。”
青萍儿正待说话,那船夫已经开口说道:“好,我看也该如此,不然冻坏了青姑娘,只怕红舵主会怪罪在下!”青萍儿本来想说:“没关系,早赶路的好,以免耽误秦公子的事”,但听船夫也如此说,便只好说道:“好吧,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在动身赶往北淮。”
三人从各自的包裹中取了一些干粮吃了,便在船中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秦木云悠悠醒转,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见那船夫仍在船中低头熟睡,却不见了青萍儿,摇眼望去,见四周起了大雾,迷迷荡荡,无法看得太远,秦木云心想,不知青姑娘去了哪里,大该是去方便了吧。等了片刻仍不见青萍儿,秦木云有些担心起来,站起身来向岸上瞭望,但大雾盖天,跟本无法望出多远,想要喊一声,又怕惊挠了船夫,于是轻踩船沿飞身上岸,行了几步喊道:“青姑娘!青姑娘你在哪里?”,正要继续喊,只听不远处脚步声移近,有人说道:“我在这里”,那脚步声穿过迷雾行到近前,正是青萍儿。
秦木云喜道:“青姑娘醒的这么早,不知现在是几时……”话正说着,忽听青萍儿身后呼啦啦之声大作,一个庞然大物由迷雾中直冲向青萍儿,秦木云大急叫道:“青姑娘小心!”与此同时那巨大黑影已行到青萍儿身后,青萍儿正要回头,突感右臂一紧,一只巨爪已抓住了自己右臂,青萍啊的惊呼,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右臂连同身体飞了起来。秦木云看得清楚,那黑影竟是昨日那只金色巨鸟,想不到仍旧活着,但在一细看发现这只巨鸟要比昨日那只要更大一些,只见那巨鸟抓着青萍儿一只手臂腾空飞起,秦木云不及多想,腾身而起,抽剑直飞向巨鸟,那巨鸟速度奇快,秦木云身起时巨鸟已飞了三丈多高。秦木云腰身使出全力,射向巨鸟,但身形仍旧慢了一些,飞到鸟下之时,巨鸟又飞高了数丈,秦木云紧跟着用力腾身飞升了数丈,正是在青萍儿脚下,口中叫道:“失礼了!”,说着一把抓住青萍儿的足踝,只感觉青萍儿正不住的颤动,显是吓的不轻。秦木云安慰道:“青姑娘不必惊慌!”手上在一用力,身子向上又飞升一米,右手一把抓住那巨鸟的右爪,左手顺势扶住青萍儿左臂向上一提,喊道:“左手抓住鸟爪”,青萍儿急忙照做,此时那巨鸟带着二人已飞入半空,二人向下望去,只见烟雾缭绕,也看不清飞了多高。秦木云本想一剑刺死巨鸟,这样就可以落下去,但现在眼见巨鸟带着两人飞起这么高,现在又不敢轻易伤了巨鸟,怕巨鸟一死直坠下去,二人定是摔得粉身碎骨而死!
惊魂稍定,秦木云看向青萍儿,青萍儿被抓起的右臂挡住了半边脸,只见能看到的半边脸上仍旧惨白,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好!好在巨鸟力量强大,提着二人在空中飞行竟豪不费力,而且飞行平稳,二人就这样静静的沉默着。
巨鸟又飞了良久,忽听青萍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秦木云不解的道:“笑什么?”,青萍儿半转过头望着秦木云说道:“我很害怕,又觉得好玩!”秦木云听她这么说,又见她眼睛里还闪着眼泪,脸上却是笑着,也不谨哈哈笑道:“你可真是调皮!这么危险还能笑的出来!”又接着问道:“你右臂被抓的疼吗?”
青萍儿回道:“本来是疼的,一害怕就忘了!”
秦木云又问:“刚才情急,没有多想,我没抓伤你的脚腕吧?”
青萍儿脸微微一红,轻声说道:“没有”
秦木云看在眼里,知是青萍儿不好意思,忙扭头看向远方,只见远处下有雾,上有云,天合一线,一片白茫茫,真是一片奇景,巨鸟带着二人正飞在这中间,不由得赞叹道:“好美啊!”
青萍儿应道:“是啊,好漂亮啊!”
又过了一会,青萍儿突感右臂一沉,那巨鸟竟松开了抓着她右臂的爪子,似是要将青萍儿扔下去,青萍儿右臂一松开,身子便向左歪去,嘴里不住的惊叫,秦木云急忙伸左手楼住青萍儿的腰身,将她拉了回来,紧接着青萍儿伸右手牢牢抓住了巨鸟的爪子,这一变节只吓的二人心里砰砰直跳。过了许久青萍儿才道:“我右臂好麻啊!好像是这可恶的大鸟抓的太利害了!”
秦木云道:“肯定是了,一会待这巨鸟飞累了落下时,我一定帮青姑娘报仇雪恨。将它斩成八百块,烤了来吃!”
青萍儿笑道:“八百块,那何年能吃的完啊!”
秦木云道:“没关系,你可以分给你帮里的兄弟一起来吃,一边吃着一边给他们讲你飞天的故事!”
青萍儿呵呵笑道:“这讲了谁信啊!恐怕我讲到这八百块肉是鸟身上的,他们就已经不信了,怎么还听我继续讲飞天的故事!”秦木云也跟着笑了起来。青萍儿继续说道:“我想啊,这只大鸟也许是昨日你杀死的那只大鸟的丈夫,昨夜回去发现自己的妻子被你杀死了,很生气,所以今日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秦木云说道:“有这个可能!”顿了一顿说道:“那我们还是不杀它了,它死了亲人,本已非常可怜,两只蛋也被打得碎了,连个子孙也不会有,我们还是放他一条生路吧!”
青萍儿看着秦木云也说道:“是呀,何况它还带着我们飞,让我们看到这奇异的美景!”正说着突然将视线由秦木云脸上转向他的身侧大叫道:“哇,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秦木云扭头向右方望去,只见云中隐隐现出奇异的岩墙,岩墙之上还长着青翠的草叶和粉红细密的花朵,隐隐约约中见那岩墙左延右延,非常庞大,惊讶得道:“天空之城火雷噬亨峰!”
青萍儿问道:“什么?”
秦木云接着说道:“火雷噬亨峰!以前常听老一辈的人提起,天上有一座城池,非常美丽,四季花枝娇艳,香草盖地,还以为是假的,原来真的存在!”
青萍儿惊讶的说道:“真的吗?太神奇了吧!”
秦木云激动的又说道:“对呀,还说那座城只有得道成仙之人才有机会上去,寻常人是上不去的!真想上去看看!”
青萍儿高兴的大叫道:“鸟儿鸟儿,快带我们过去!”那巨鸟哪会听得懂青萍儿的话,仍旧轻轻的飞着,只是好像越飞越慢,翅膀逐渐向下沉去,秦木云急忙叫道:“巨鸟累了,青姑娘抓紧,要下落了。”正说着,二人身子突然荡了起来,那巨鸟头向斜下直俯冲了下去,顿时耳边风声朔朔响起,渐渐的刮的二人眼睛也难以睁开,青萍儿两手紧紧抓着鸟爪,秦木云左手牢牢搂住青萍儿,右手也是紧紧抓着鸟爪,巨鸟下冲的太快,气流太紧,二人渐渐感觉呼吸越来越加困难,不知不觉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先后都晕了过去。
第七章 飞猿右渡
昏昏沉沉中青萍儿突然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什么地方,急忙坐起身来四周望去,只见身边异常的昏暗,在细细看来才发现原来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急忙起身准备下床,但感觉身上很是酸软,一时竟没有力气挪动。
这时听得外面有脚步声走近,接着是推门声,门开处见是一个老婆婆正端着一盆水走进来,那老婆婆见青萍儿坐在床上,高兴的说道:“姑娘,你可醒了!”
青萍儿惊疑的问道:“这是哪里?”
老婆婆说道:“这里是临清村,姑娘你已经昏迷了有三天了,终于是醒过来了!”
青萍儿尤自回忆,确实记得自己和秦木云被巨鸟从天上带下,中途自己就昏迷了过去,忙问道:“秦公子在哪儿?我怎么会昏迷了三天!”
老婆婆说道:“你说的是那位年轻的小伙子吧,他已经走了,今早走的。”
“走了?他去了哪里?”青萍儿继续问道。
老婆婆道:“他说他去洛阳!”那老婆婆看青萍儿一脸迷惑,于是说道:“是那个小伙子抱着你来的,他说你们是从高处摔下,虽然是掉在了河里,但水太浅,你磕伤后脑,一直昏迷不醒,就把你送到了这里,我那老头子以前是个江湖郎中,给你喂了一些清脑的汤药,看你脉博逐渐平衡,心跳也转为正常,知道你应该会平安无事。那公子知道你没事,就收拾了东西,说有急事,要先赶往洛阳,今天早上动身走的!”顿了顿又说道:“那小伙子对你真好,白天黑夜的在你身边整整守了两天呢,看样子是确实有急事才离开的。”
青萍儿嘴里嘀咕着:“原来是这样!”回想起那日与秦木云在一起的一幕幕,竟一时想的痴了。
青萍儿在老婆婆家又将养了几日,身体已完全恢复,出了几文钱叫人去徐州村和淮河分别告诉七星联盟众人和那船夫说自己没事。几日中也与那老婆婆老公公熟识了,知道了那老郎中姓乔,慈祥忠厚,于是就叫他乔阿公,称那老婆婆为乔阿婆。青萍儿在乔阿婆家又住了两日后,这一日早上,乔阿公夫妇早早的去山上采药,青萍儿在乔阿婆家的院子里正等待乔阿婆回来,与他们告个别便打算走了,但左等右等不见乔阿婆回来,快到晌午时分青萍儿等的实在有些难耐,便逛到街上,逛来逛去看见前方远处有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不知在做些什么,于是快走几步过去想看个究竟,走到近处只听人群中间有人在哭泣,细细一听不由的大骇,那声音怎么像是乔阿婆,青萍儿急忙挤开人群进到里面,只见乔阿婆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乔阿公正不住的哭泣,乔阿公头上,嘴角,胸前都是血迹斑斑,地上药材草叶散乱了一地。
青萍儿急忙蹲下扶着乔阿婆急问道:“乔阿婆,这是怎么了?”
乔阿婆一边抽噎着一边说道:“老头子被害死了,他死了”呜呜呜,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哭泣。
青萍儿焦急的问道:“怎么被害死了,是谁?”
乔阿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我们老两口家中有一件传世宝衣,不知哪一代得到的,我们膝下无儿无女,想着到了我们这一代便无法在传下去了,于是今日就想拿出来去当铺鉴定一下看看能值几个钱,如果价钱合适就卖了算了!”一边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无耐那店铺管家说这衣服不值钱,最多能卖几十文钱,我们心下不舍,便没卖掉,拿着衣服上山采药,等采了药下山路过这里时,一个长相古怪的人上来就要抢夺那件宝衣,老头子不允生拉着不给,结果那恶人一掌劈在老头子的脑袋上,老头子一下子就晕倒在地,现在已经没了气了!”呜呜呜,说着哭的更厉害了!
青萍儿也跟着难过的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扶起阿婆,看着围观的众人喊道:“哪位好心人帮帮忙,把乔阿公抬回去。”围观众人也是心有不忍,立时便有七八个人已上前动手将乔郎中抬起来往乔家走去,青萍儿问了乔阿婆那恶人的去向后,又叫人帮忙扶了乔阿婆回去,乔阿婆见青萍儿反身急步向村东侧行去,忙哭着叫道:“姑娘,你不能去啊,那人会武功,很厉害,你不能去啊!”话说着中间,青萍儿已行的远了。
青萍儿一路上愤怒的行着,心里想道:“早就听说北淮恶贼当道,竟然连六七十岁的老翁也不放过,今日让我碰上了,那我就好好会会你们!”
快行了约莫一个时辰,见前方有五六人正并排前行,于是悄悄的跟在其后,侧耳听见他们的谈话。
只听左首的一人说道:“教主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中间一人说道:“没有!”左首那人又说道:“没说让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中间那人说道:“没说!”左首那人骂道:“他奶奶的,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快三个月了,什么时候可以回教里呀!”中间那人笑道:“别着急,本来也许还需要等很久,不过今天,嘿嘿,我抢到了一件宝物,等我把这件宝物献给教主,教主他老人家一定高兴,说不定就让我们回去了。”右首一人忙问道:“什么宝物?”中间那人嘻嘻笑道:“一件衣服,一件穿上之后刀枪不入的宝衣,名叫天道无穷”左首第二人道:“天道无穷?真的假的,据说是元代某个大将军的护身宝衣,已经失传了有三百年了,你什么手气这么好,是怎么弄到的?”中间那人又笑着说道:“今个中午我在临清村客栈闲着无事,自己喝酒,听旁边的一桌人说是有一对儿什么乔家夫妇把破衣服当宝衣来卖,说那衣服全身碎布,前面还镶个铜镜,像是照妖镜一般,奇丑无比,还非说是传世宝衣!我一听就乐了,这帮傻瓜,他们说的照妖镜应该是护心镜,一般只有上战场经常打仗的人才会配带,颜色又如青铜,那应该是个金镜,全身碎布,那哪里是碎布,那叫软鳞片,非常稀有,这绝对是一件宝衣,于是我就打听了一下那对乔家夫妇,听说上山去采药了,我不知道是哪座山,只好在街上等着,中午时分终于等到了,我上去一掌将那老汉劈死,宝衣便到手了,哈哈!”
青萍儿远处听着,心头暴怒,恨不得马上上去一剑一个,纷纷杀死,但听他们说起什么教主,便想继续听听到底是哪个教的。
众人跟着笑道:“还是你飞猿右渡下手比较狠,有你罩着咱们哥几个,将来定是福财不浅啊!”众人又笑,右首那人说道:“现在已离村远了,快拿出来先让兄弟们见识见识这宝衣是个什么模样。”
那叫做飞猿右渡的人嘿嘿笑着停了下来,取下身后背着的包袱,打了开来,只见一件灰黄破旧的衣服露了出来,中间果见有一枚铜镜,一人说道:“这衣服还真是难看,这真的是宝衣吗?”飞猿右渡笑道:“你也是傻冒一个,不识货,不说别的,就单凭那乔老汉死死护住衣服的那股劲我也可以断定这衣服绝对不比寻常,可惜那老头儿不会武功,我只一掌就打死了他!”
青萍儿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抽出短剑,一个逐云步奔将过去,直指最近的一名贼人,只听飞猿右渡喊道:“小心,有人来”,突然出掌将身前那人一掌击倒在地,接着身形前挺越过那人,正对着青萍儿。青萍儿见这一下变故来的太快,也没收剑,扔旧将剑送向飞猿右渡,飞猿右渡一边嘻嘻笑着,一边说道:“原来是个小妞!”说着话,右手一抬,手中已多了一柄弯刀,抬手一挥,那刀当头便向青萍儿砍去,青萍儿剑短,眼见弯刀已近,短剑刺他不着,便缩手右闪,闪开那一刀,接着抬剑在身前划了个半圆,刺向飞猿右渡的面门,飞猿右渡叫道:“华山派玉女剑,什么来头?”说着将刀上扬格开青萍儿的短剑,接着又向青萍儿面门劈去,青萍儿一边闪身,一边骂到:“狗贼,你不配知道!”
旁边几个贼人不上前来,只是远远望着,嘻皮笑脸的说道:“这妞有两下子,要是我也许还真不是她对手!”
青萍儿与飞猿右渡来来回回战了三十回合,青萍儿暗暗惊道:“这毛贼非同小可,内力深厚,武功且强,只怕时间久了我会体力不支!”一边继续战着,一边筹思着对策。正在想时,飞猿右渡阴阳怪气的道:“小妞功夫不赖,但跟你飞猿哥哥比,可就差的远了”,说着一个重刀又砍到了青萍身前,青萍儿正待闪开,哪知那刀突然停在身前,青萍儿半闪着身体,只见飞猿右渡接着将刀一横,手腕轻轻一振,刀把之处突然射出两个物事来,青萍儿看得仔细,急忙向后翻身,那两件物事直擦面门而过,待在站直身子时,飞猿右渡已在身侧,双指轻挥已点了青萍儿肩头两处要穴,青萍儿一惊,知道自己这次是栽在了贼人手里了,不由的一阵后悔,怪自己太过心急,卤莽行事,要是差人去徐州村报知红舵主,最多在过得几个时辰七星联盟的人也能到了!口中骂道:“贼人投机取巧,放暗器伤人!可耻之至!”
飞猿右渡嘻笑道:“可耻吗?嘿嘿,我这刀里暗藏四枚暗器,我见姑娘生的俊俏美丽,不忍心划伤了你面容,于是才放出两枚暗器,姑娘应该感谢我才对,怎得还骂我可耻。”
青萍儿闭眼不看,心想:“要是秦公子仍在身边,就不至于这么出丑了!现在只能自任倒霉了”,心里想到贼人接下来会怎样虐待自己,突然很难过。
飞猿右渡叫道:“哎哟,怎么这个表情,都委屈的要哭了!哈哈,好可怜呢,让我来哄哄你”说着动手就要在青萍儿脸上摸去。
突然听见有人说道:“北淮花草肥美,风景秀丽, 一路逛来处处都好,怎得在此会有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大煞风景!”
又一人附和道:“是呀,还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如何是好!”
飞猿右渡吃了一惊,急扭头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身后四个手下左右两侧不知何时多了两人,先前说话之人站在左侧,一袭青衣长衫,头扎素巾,手持折扇,脸形俊朗但有些消瘦,一副书生打扮。而右侧那人,薄丝短衣束腰,一席短裤,身后背着一把长脸,双手合围胸前, 嘴里叼着一棵三叶草。
那四个贼人初听有人说话是在数米之外,不想转眼之间已近在身前,心乱中有些慌了手脚,竟个个都忘了拨刀招呼,不约而同的退向飞猿右渡!飞猿右渡也是大骇,心想这二人轻功着实了得,说话之前我竟半分也未查觉到他们的到来,大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想死吗,来这里打搅老子的雅兴!”
那书生模样的青年道:“没错,今日恐怕真要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了!”
那浪人模样的青年道:“放了那姑娘,我们也许会考虑考虑不杀你们!”
飞猿右渡冷笑道:“你们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敢在这里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兄弟们上,砍了他们。”
那四个贼人纷纷抽出弯刀,嘴着喊着分别冲向二人。
那书生嘿嘿笑道:“小鱼,你四,我一!”
那浪人嘻嘻笑道:“那可真便易了你了”说着,身形一闪,已晃到两名贼人身前,左右手同时抓出,那两个贼人抽手不及,被抓了个正着,接着二人啊的一声,想是手骨已被抓断,两把刀同时掉在了地上,同时那浪人双手又出,直击二人的喉咙,那二人啊字还未喊完,突然哑住,随即纷纷栽倒在地!左侧那两个贼人将要攻到那书生身前时,见那书生依然泰然自若,手摇折扇,虽有些不解,但依然举刀向他砍去,刀刚入空中,突然后颈一麻,已被那浪人双拳击中,顿时头晕目眩,也双双栽倒在地!
被点了穴的青萍儿看到这一幕,不由的赞道:“好身手!”
那浪人笑道:“多谢姑娘称赞!”
飞猿右渡急道:“他妈的,都这么孬种,来试试我的刀!”说着便冲向那浪人,还未行到两步,突然眼前青光一闪,已多了一人,正是那书生,飞猿右渡心头一紧,急忙提刀横砍,只听当的一声,那书生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正格住自己的弯刀,飞猿右渡心想:“一把破匕首想格得住我这把重型弯刀,做梦”手头用力,二人都不收刀,各自加力耗起了内力,青萍儿远远看着二人,见那书生面无表情,飞猿右渡咬牙切齿,过不多久那书生突然哈哈笑道:“你的内力有些杂乱,不伦不类,仿佛出自日月神教!”飞猿右渡一惊,心道:“这人好强内力,在比拼内力之时最忌说话吐气!一旦露气,内力就会流走。”正自想时,那书生突然用力一挥,飞猿右渡的弯刀竟生生被格了开来,飞猿右渡后退两步,眼睛骨碌碌的看着那书生说道:“老子今日本以为走运,赚了个美女,没想到半路杀出你们这两只爱管事的狗,好!不跟你们玩了,这姑娘交给你便是了”说着向前准备拾起地上的包袱就要走人。
青萍儿急道:“不能放过他,杀人便需偿命,想这般溜吗?”
飞猿右渡望向那书生,见那书生摇了摇头,心知不好,咬牙提刀又向那书生砍了过去,砍在空中突然将刀收回半尺,停在身前。青萍儿见此情景,急忙大喊:“小心暗器!”,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搜搜两枚暗器已从刀把飞向那青年书生,那青年书生左手挥出,一把折扇展了开来,向前轻轻一扇,只听啪啪,接着噗噗两声,又听啊的一声,飞猿右渡右手弯刀捶下,左手捂住胸口,后退数步,嘴里惊叫道:“我命休矣!”说着直挺挺的躺倒在地,脸色慢慢变紫发黑,片刻之后便已死去。
那青年书生叹道:“果然是日月神教的败类,黑血神针毒性居然如此之强!”说着走到青萍儿身前,双指挥点,解开了青萍儿的穴道,问道:“姑娘有没有受伤?”
青萍儿微笑道:“我没事,多谢两位公子相救!”
接着青萍儿向幕容子宁与剑心小鱼述说了此地缘由以后,接着说道:“敢问两位恩公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永记心底,如有机会必将涌泉相报!”
那浪人笑道:“姑娘多礼了,子宁兄弟向来行侠仗义惯了得,这点小事不必记于心底。”
那青年书生说道:“在下飘香谷白马舵舵主慕容子宁,这是飘香谷越剑舵舵主剑心小鱼。敢问姑娘大名?”
青萍儿心头一怔,说道:“想不到我们两个帮派居然会有此善缘,在下七星联盟成员青萍儿!”
慕容子宁与剑心小鱼也是同时一怔,随即慕容子宁笑道:“那还真是有缘啊!”说完突然若有所思起来。
剑心小鱼说道:“我们两舵之前派出人来北淮收集一些鸡血石,派出以后竟都没了消息,于是我和子宁兄弟今日便亲自想来这里瞧上一瞧,却有缘碰上了青姑娘!”
青萍儿微笑着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的缘份也不知是多好,还是少好!”
慕容子宁问道:“那青姑娘是希望多些好呢,还是少些好呢?”
青萍儿想了想说道:“七星联盟与飘香谷六十年的宿怨,靠这样那样的小事是难以化解的”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真心的希望我们两个帮派会有一天和好如初,在没有争斗,在没有纠纷!但也许这只是一个梦想,难以实现。”
三人顿了片刻,青萍儿道:“忠心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小女子这就别过了!”说着抱拳行礼。
慕容子宁与剑心小鱼也双双抱拳,青萍儿拣起那件天道无穷转身离去。行了数十步,突然慕容子宁叫道:“青姑娘稍等”,快步行到近前说道:“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青萍儿问道:“什么事?”
慕容子宁微微低下了头沉思片刻又抬起头来说道:“你们帮主冷情娃娃有危险,飘香谷有意派出刺客刺杀冷情娃娃,我不想我们两个帮派的恩怨闹的更大,所以请你们帮主多加小心。”接着又补上一句:“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告诉你的!”
青萍儿脸色微白,叹道:“竟有此事!”,顿了一下又道:“多谢慕容公子提醒,后会有期。”说罢转身离去。
第八章 岳湖楼
青萍儿一路快走,途中遇到了十几个临清村的村民,说是乔阿婆怕青萍儿出危险,急让人跟过来的,青萍儿随同众人不多时便回到了临清村,急进得乔家,见众乡亲已将乔阿公的遗体平整的放在院子里,各自也都不散去,一同陪着乔阿婆。青萍儿走到近前,沧桑得看着乔阿公,不由的悲从中来,流出两行热泪,将手中的天道无穷折起叠好平整的摆放在乔阿公遗体之侧。乔阿婆见了那宝衣,又难过了起来,扒在乔阿公的遗体上痛哭。
直到傍晚,青萍儿才逐一的送走村民,又出了几两银子,叫村里懂木工活的连夜赶做了一口大棺材,第二日又请了些人,在村西口乔家夫妇常去采药的山角下,选了一块风水地,陪着乔阿婆一起将乔阿公下葬了。此后又陪着乔阿婆住了数日,乔阿婆有青萍儿陪着说说话,上山采采药,慢慢的不那么难过了。又过了几日青萍儿收到帮内密报,说半月之后洛阳将举行一年一度的百帮大会,叫青萍儿一同随往,青萍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与乔阿婆告别后便转往杭州与七星联盟帮众汇合。
半路上,青萍儿口渴,便要从包袱中取水袋来喝口水,不料发现包中多了一物,打开来看时竟是那件护身宝衣天道无穷,青萍儿不由的一惊,心想:“这宝衣怎得在我这里?”在翻看包袱,发现里面还多了一封信,展开看时原来是乔阿婆写得,看完了那封信,青萍儿不由得凄然泪下。原来乔阿婆本无儿无女,这数日来与青萍儿相聚,见青萍儿孝顺懂事,心中极是喜欢,待乔阿公死后,诸般事情青萍儿打点的又极是到位,后来又住了几日,乔阿婆对青萍儿的怜爱之情与日俱增,到最后青萍儿要走时,还偷偷的抹了两把眼泪,心想这姑娘如果是我亲生的该多好,想来想去决定将那件宝衣天道无穷想个法子送给青萍儿最好,乔阿婆心中连日来也真把青萍儿当做了自己女儿看待,将宝衣传给了她也算是了却了自己心中的一个心愿,最后在青萍儿临走之前偷偷将宝衣与一封事先写好的信塞进了青萍儿的包袱里。青萍儿流着眼泪又看了一遍那封信,在看了看宝衣,初时青萍儿想回去将宝衣送还乔阿婆,但看乔阿婆信中写的诚肯,便感叹乔阿婆一片苦心,恐怕送还给她,她反而内心会难过不安,索性便留下来吧,他日如有空闲时间一定多多去看望乔阿婆。
晌午时分行到岳湖楼近处,觉得肚中有些饥饿,便想着进去吃口饭然后在行。这岳湖楼从来都是人丁兴旺,宾客满堂,热闹非凡,青萍儿选了一个靠窗的单桌坐了下来,要了两个小菜,一碗米饭便等在那来,一边等着一边细听着周围之人都议论些什么,细听之下发现众人都在议论着洛阳城百帮大会,有人说道:“这百帮大会有什么好的,无非是大家聚在一起,争个名夺个利而已!”有人回道:“争名夺利那是有的,但和我们这些草民并无瓜葛,我看这百帮大会挺好,谁要是想认识或者见识见识真正的高人,英雄,那就去瞧上一瞧”,又有人说道:“现在江湖上最大的帮派是哪几个?”,有人回道:“这可不少呢,就我知道的有洛阳的紫禁皇城,西安的追风楼,福州的风云客栈,鄱阳的统万城,衡阳的新海河,还有当今最强帮派浪漫世家,这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帮。”有人问道:“怎么没有飘香谷和七星联盟?”那人回道:“飘香谷与七星联盟虽然也算是大帮,但两帮素来不和,连年争斗,也不知是哪年积下的一点小恩怨,如此争罚不休,没半点大帮风范,不值一提。”有人说道:“这两个帮会虽不值一提,但江湖上有名气的人物还唯独这两个帮的最多,不说别的,就单说去年的百帮大会,前三名你道是谁?”一人回道:“这个我知道,第一名是七星联盟的乖乖兔,第二名是飘香谷的明刀,第三名是天涯一笑的莫名其妙。又听说那莫名其妙在天涯一笑之前本是七星联盟的一个堂主,所以算来算去这江湖上最强的前三人都被七星联盟和飘香谷包揽了。”先一人说道:“是呀,不知今年这至尊之侠又会是哪一个?”后一人道:“我看,八九分又是那乖乖兔,正所谓天下英才不以男女记,那乖乖兔虽是一女子,但一柄长剑使的那是花枝招展。”有人笑道:“你这不是夸她剑法好吧,是夸她美貌吧”说着众人一起哈哈大笑。
青萍儿听着众人说话,心中不以为意,这时饭菜已上,便拿起竹筷准备吃饭,这时忽听侧首一桌有人正低声说道:“听说飘香谷有一个秘密分堂,你可听过吗?”那人旁边一人说道:“没听过。”先那人又说道:“我是有一日走夜路,不巧偷听到两个飘香谷帮众聊天知道的,其中一个帮众还是一个堂主,那人说在飘香谷已经五、六年了,现居明刀舵要职,几年来各个分舵,分堂都去拜访过,就唯独这个什么清杀堂没去过,不止是没去过,就连堂里的半个人也不识得。”旁边那人问道:“有这等事?”先那人继续讲道:“那堂主旁边那人叫他龙堂主,那龙堂主又说这清沙堂很受帮主飞豹器重,听说堂主叫青云,神出鬼没,武功高强,堂里弟兄也都是身怀绝技,为帮主做了许多秘密的大事。”旁边那人说道:“只怕这见不得人的大事肯定与七星联盟有些干系。”先那人嘿嘿笑道:“这就不知道了!”
青萍儿听在心里,心想:“调查了飘香谷这么久,这清沙堂我居然从未听过!”吃罢饭后,在桌上扔了些碎银子,便要起身出去,忽听角落里朗朗传出一男子的声音:“青天不修涯人路,生在仇里无人顾,飞出笼中绝命谷,如今睡梦把酒足!回头看去,不过是凄凄洒洒,潇潇暮暮!”青萍儿向来声望去,只见一中年男子,胡须扎髯,头发杂乱,衣服破旧,身侧摆着一把旧剑,正不住的将碗里的酒倒进手里的一个葫芦,那葫芦嘴口奇小,那碗奇大,酒却一滴都没有外漏,倒了三四碗后,摇了摇那葫芦,看似满了,便在桌上扔了一些碎银,提起旧剑起身出了去。青萍儿随后跟出,远远见那中年男子走路摇摇晃晃,似醉似醒,偶尔提起酒葫芦嘬上一口,青萍儿跟了半个时辰,行到杭州近郊梅庄附近,那人停了下来,见旁边有一棵大树便走过去在树下坐了下去,青萍儿移步行到近前,见那人闭目靠在树上,似是睡去,青萍儿一路跟来本想问问那人在岳湖楼所说的言语是有何意,现见他已睡去,不忍打搅,但站在那里等候,不料那人突然开口说道:“姑娘跟了我许久,不知有何见教?”说话时也不睁眼。
青萍儿一惊,忙抱拳回道:“适才无礼跟随前辈许久,还请前辈见谅,晚辈跟来是想请教前辈在岳湖楼中的言语有何深意?”
那人缓缓睁开眼来看向青萍儿,缓缓说道:“姑娘是事外人呢,还是事内人呢?”
青萍儿皱了下眉头问道:“晚辈不明前辈所问,还请明言!”
那人又缓缓的说道:“如果猜的不错,姑娘应该是七星联盟的人吧?”
青萍儿又是一惊,急忙回道:“前辈先知先明,晚辈佩服,在下正是七星联盟的成员。”
那人又道:“那就是事内人了!”
青萍儿不解,那人继续说道:“我那几句话也无甚深意,我本也是事内之人,现今已不是了,只是这几日我看江湖中的气像,恐怕一个月内便有大事要发生,我真是不忍心看到生灵涂炭,满目狼籍的景像,我奉劝姑娘小心为妙,遇事能置身与事外最好,不能则一定要万加留意,多多小心啊!”说罢,闭上了双眼不在理会青萍儿。
青萍儿道:“请教前辈尊姓大名?敢问前辈此事在哪处听得?这与我七星联盟不知有何危险?与这次洛阳的百帮大会有何关系?”
那人只是闭目不答。
青萍儿又待在问些问题,见那人如此,只好作罢,心道:“这人高深莫测,不同寻常!”抱拳向那人行个礼后便预离去。
突然那人张口说道:“飘零子!”
青萍儿一楞,想来这应该是前辈的尊姓大名了,微微一笑,记在心里,然后对那人轻轻说道:“前辈保重!”,转身便向杭州城内行去。
第九章 七星联盟
杭州城西,一条蜿蜒的河流自北向南流过,河两侧均是华美的石雕护拦,河西一侧,一排大柳树正迎风招展,透过柳树隐约可见两遵石狮分卧在一座红漆大门的两侧,门正开着,门内两侧各站数人把守,门中院内格外的宽敞,南侧有几十人组成方队正在习武,北侧也有几十人正在练习击木,正前方一座庄严肃穆的楼阁挺立其间,青萍儿正从正门走进去,一进门来便喊叫道:“姐姐,我回来了!”
接着又惊讶道:“啊哟,原来三位姐姐都在!”
只见前方一把正椅上坐着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子,体态婀娜,面容清丽秀美,竟有几分与青萍儿相似,正是七星联盟帮主冷情娃娃,侧首两把偏椅上也各坐着两个女子,年纪都不甚大,其中一人一身暗红紧衣武袍,手拿长剑,容貌英武,正是七星联盟天地舵舵主乖乖兔,而另一女子一席蓝衣长衫,秀发盘起,容貌温柔慈美,正是七星联盟紫云舵舵主司空星儿。
三人齐笑着看向青萍儿,冷情娃娃说道:“萍儿怎去得这么久?听说你在南淮遇到了些危险,可有伤到吗?”
青萍儿呵呵笑道:“没事,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司空星儿又问道:“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至尊舵主和红塔山舵主?”
青萍儿回道:“没有啊,我没去徐州村,直接就回杭州了。”
司空星儿说道:“他们也是今日从徐州村出发,没回杭州本部,直接经由顺天城赶往洛阳去筹备百帮大会的事宜去了。”
青萍儿道:“哦,是这样啊,我没遇到。”接着嘻嘻笑道:“百帮大会,咱们何时动身?我都等不急了!”
冷情娃娃说道:“今日且休息一下,明日赶早动身吧,萍儿你也去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好好休息一下,路途遥远,可能需数日之后才能回来。”
青萍儿应道:“好,我这就去收拾。”
冷情娃娃又补充道:“江湖险恶,你武功略低,这次我帮去参加百帮大会的人员又多,路上我也许照顾不到你,你一定要跟好你乖乖兔和星儿姐姐。”
青萍儿看向乖乖兔和司空星儿,微笑道:“我一定听姐姐们的话!”
乖乖兔和司空星儿双双点头,青萍儿转身离去。
次日,七星联盟众人都准备妥当,包括帮主,两位舵主,青萍儿,在加几个堂主和帮内众多成员,前前后后总共有三百多人,八辆大车分别载着帮主,舵主等帮内重要人物,其它人有的骑马,有的步行,只见人群中大半的人都难掩心中的喜悦,都是万分期待这次盛会,不求在大会上显身露影,只求在大会上能见见各路英雄好汉那就是好的。
冷清娃娃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顺天城出发。从杭州去洛阳本可以经由黄淮平原直接到达,无耐人多路途太过崎岖,还有水路,所以只能向北经由顺天城郊走大路赶往洛阳。一众人马行了一日,经过泰山角下,只见那东岳泰山气势磅礴,山顶烟波浩淼,众人不由得心中感叹,敬畏之情溢于言表。又行了三日,终于进入顺天城境内,只见黄沙漫地,植物稀少,远没有杭州那天下第一美景漂亮,众人中没来过顺天城的都感叹这天下第二大城近郊怎的如此荒凉!
众人又行了半日,黄沙中远远见到前方有大批的人马停留在那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又向前行了两里路,终于离得近了,眼明的人突然呼喊道:“是我们帮的人!”众人边走边伸长脖子看去,果见前方几十人都是青衣青裤,身缚长剑,正是七星联盟帮众的打扮。青萍儿在第三辆车中,掀开车前门帘远远望去,只见前方众人分成两群,左首的一群是七星联盟成员,右首的大都是黑衣装束,人众比之七星联盟的人要多出数倍,不知是何来历,又行得近了些,前面两辆车上的冷情娃娃,司空星儿,乖乖兔纷纷飞身下车,向前行去,后边数人纷纷跟上,青萍儿也跑着跟了上去。看见前面几人也迎了过来,为首的两人正是七星联盟的另两位舵主红塔山与至尊天下。
众人走近互相见过之后,至尊天下详细述说了此地的缘由,原来红塔山与至尊天下两位舵主带着手下弟兄从徐州村经过杭州赶到顺天城近郊,连日行路,有些人困马乏,便就地想休息片刻,正休息中,突然远处奔来数百人,拦在众人身前,为首的三个有人认得是日月神教三个长老上官云、贾布,童百熊,那上官云口口声声说中原人都称他们日月神教为魔教,今日便拦下我们想比个高下,至尊天下舵主好言相劝,但对方不听,便动手打了起来,后来至尊天下与红塔山昔日的一个朋友自由小诺突然出现,也加入到战团中,最后自由小诺受伤,对方童百熊被红舵主一招万仙伏首也击倒在地,双方各有伤亡之时,正巧冷情娃娃帮主带着七星联盟众人纷纷赶到。
冷情娃娃听完至尊舵主所说,略一沉思,便转身行到日月神教众人身前对那三位长老抱拳说道:“今日我七星联盟途经顺天城正欲赶往洛阳参加一年一度的百帮大会,路过此地,不想却与贵教发生分岐,实非我所愿,适才我的两位舵主与这位姑娘已与三位长老交过手,双方各有损伤,我身为一帮之主,实在不愿看到手下有更多伤亡!”顿了又顿后说道:“我想贵教杨莲亭总管也不想在中原树敌太多吧?”
日月神教众人本想,今日我教人多势众,你七星联盟又误闯入我教的地盘,那必定要让你们知道知道**月神教的利害,后见七星联盟帮主领同数百人前来,心中又盘算,这一下对方人马不比我教人少了,这一仗要是真打起来,必定是两败俱伤不可!那日月神教***心直口快,怒目圆睁正待说几句厉害话,忽见的远处又一阵尘烟飞起,又有一大批中原装束的人向此地行来,那上官云急忙抢上前一步说道:“不错,今日一战你们中原人士居然能和**月神教打成平手,实属难得,今日就此罢斗,改日另行领教,各位后会有期”话一说完,便转身向贾布使了个眼色,二人向教众一挥手,众人便向西南方一同散去!
七星联盟众人见此情景,有人不谨耻笑这堂堂日月神教竟如此胆小怕事,见了人多便一溜烟的全跑了!
过不多时,远处那阵尘烟渐渐的近了,只见人群中服色各异,男女兼有,大多都是武者装束,看得出来都是意欲赶往洛阳参加百帮大会的好汉,有追风楼的,风云客栈的,统万城的,浪漫世家的,还有飘香谷一众,冷情娃娃与几位舵主逐一看了一遍,见有认识的,熟识的便过去招呼相见。
那飘香谷帮主飞豹生的人高马大,气宇轩昂,一身豹纹浮虎服,腰悬长刀,颇有一帮之主之风,飞豹身后跟着的有慕容子宁,剑心小鱼两位舵主,帮主飞豹见七星联盟众人与其它江湖好客一一相见,也不加留意,但见七星联盟至尊天下正看向自己,微微点头小施一礼,见至尊天下远远抱拳还了一礼后,便率同帮中众人先向洛阳方向而去。飘香谷与七星联盟的仇怨自是人人都知,两帮众人互不答话也是情理之中。
这边七星联盟众人中的青萍儿,看在眼里,心道:“不知至尊天下舵主与那飘香谷帮主有些什么渊源,总之应该不会是坏事吧!”想过后便不在理会,跟着帮主向对面众人看去,只见得百旗招展,众帮云集,万千群雄豪情而立,其中见过面的,有所耳闻的大有人在,包括衡山派高手幽境魔蓝,战神无狂大,吹雪,南海十三郎,天涯一笑帮主永不言爱,华山派星星浪人,嵩山派人玩鬼,多情剑客,无门派屠龙刀,柳生十兵卫,前日月神教的惊涛骇浪,恒山派的恒山靓妹,见死不救,还有众多不知门派出处的朋友,雨天,小福神,冰雪红,香香郡主,昱泉荷花,雾之花,霹雳雷侠,寂寞雷,朴芝润,笑梦星等等。看在眼里的英雄高人虽是无数,但青萍儿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心想:“洛阳百帮大会是江湖上的一大盛会,在此处没碰到秦公子倒是有些遗憾。”又想道:“那日乔阿婆说秦公子有急事赶往洛阳了,说不准他已经在那里等待参加这百帮大会了!”想到这里脸上微微浮现出些许笑容。
众人相见过后,各帮会人马集结在一起,近千人众浩浩荡荡向洛阳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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