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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风清扬别传 第七卷:日月神教


  
  

第六十章 东方不败

  风清扬笑道:“赶了一夜的路,确是饿了,先用早膳也好,多谢任堂主。”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洪亮的雕鸣从崖下传来,众人不禁侧目望去,竟是一头极雄壮的白色大雕,巨翅一展,直上云霄,向崖顶成德堂飞去。

  云霁月问道:“这白雕倒是异种,是白教主养的么?”任我行摇头道:“从未见过师尊养过什么雕儿。”风清扬叹道:“昔年郭靖黄蓉夫妇也养过一对这样的白雕,最后雄雕死于金轮法王之手,雌雕随即殉情撞崖而亡,雕亦如此,人何以堪!”

  众人粗粗用过早饭,正欲收拾上崖,白虎堂门口却来了一名二十余岁,身形魁伟的紫衣使者,手举一块黑色令牌高声呼道:“教主黑木令到,见黑木令如见教主!特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堂主同往成德堂议事,不得有误!”任我行与曲洋连忙向那侍者行礼,呼道:“教主与日月同辉,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侍者笑着放下令牌,说道:“二位多礼,童某只是个传话的,但教主给童某令牌的时候神色凝重,似乎突然发生了甚么极重要的事,二位可别耽搁了。”任我行点头道:“任某与这几位朋友正有要事要上成德堂,却烦劳童兄跑这一趟。”说罢向风云二人一指。那童姓使者笑道:“任堂主哪里话,教主吩咐下来,四处分堂总是要跑的……就此别过,童某还要去朱雀、玄武二堂。”转过身去,忽地沉声道:“任堂主这两位朋友面生得紧,教主面前,还是小心为妙。”任我行低声应道:“这个任某自然理会得。”

  风清扬见任我行送走那使者,问道:“那使者却是何人,以任老弟白虎堂主之尊,居然还要对他如此礼敬?”任我行道:“那人名唤童百熊,乃是原先成德堂总管童千山之子,老童总管三年之前病逝,教主便安排小童暂摄总管之位,处理成德堂大小事务……虽说也是靠着父亲得了此位,但此人功夫既高,又是忠心耿耿,义气深重,假以时日,必是神教栋梁。”

  云霁月道:“连黑木令都到了,四堂堂主一个不差,白教主找你们商议之事,却有七八成可能与我们找他商量的事一般无二。”曲洋问道:“难道教主先知先觉?”云霁月冷笑道:“那倒未必,其中奥妙,只怕便在方才飞过的那只白雕之上。”任我行点头道:“是了,那白雕多半是对头训练好的用作报信之途。”风清扬笑道:“我们也不必在此妄加猜测,速些上崖才见分晓。”

  出了白虎堂,一行人沿着石级上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日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待四人跨进竹篓,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果然如曲洋所说,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竹篓不住上升,竟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迷茫一片,山腰诸多建筑,俱已看不分明。

  过了良久,竹篓才停。任我行跃出竹篓,向左走了数丈,又踏进了另一只竹篓,原来崖顶太高,中间有三处绞盘,共分四次才绞到崖顶。风清扬暗道:“黑木崖如此陡峭险恶,比起华山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容易到得崖顶,太阳已高高升起。日光从东射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风清扬心道:“白长风这副排场,武林中确是无人能及,只怕少林武当俱不能望其项背。此人胸中大有学问,可不是寻常的草莽豪雄。”云霁月轻声道:“泽被苍生?哼!”任我行朗声叫道:“属下白虎堂主任我行,奉教主之命,前来进谒。”

  右首一间小石屋中出来四人,都是身穿紫袍,走了过来。为首一人道:“任堂主辛苦了……咦,怎地带了生人上崖?”任我行道:“这两人与神教大有渊源,一位是击杀了神教大敌陆一枭,又与五岳剑派分道扬镳的风清扬少侠,一位是神教创教始祖韦教主的上司张无忌老前辈的亲传弟子,现任蝴蝶谷主云霁月少侠。”风清扬正欲发话:“甚么分道扬镳?”早被曲洋暗中示意阻止。任我行此刻也传音入密道:“师父他老人家是不会见华山弟子的,风兄委屈一下。”

  那紫袍人道:“原来如此,那倒是好朋友了,诸位请。”当先领路,从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另有两名紫衣人将五人引入后厅,说道:“教主稍后便到,诸位稍待,小人先下去了。”任我行点点头,却见厅中东方一位六十岁上下的青袍老者已是负手候立于此,当即笑着迎了上去:“大师兄来得好早!”原来那老者正是白长风首徒,现任青龙堂主马平川。

  马平川苦笑道:“教主急召,岂敢怠慢。何况日已过午,又早些甚么,你我的名号在这黑木崖上,只怕要改上一改了。”任我行听了不禁朗声大笑。风清扬也暗自笑道:“这人便是青龙堂主马平川么,黑木崖陡峭险峻之极,清晨出发,过午才来到了成德堂内。甚么一马平川,任我独行,自然是绝不能够了,这冷笑话却也贴切。”

  任我行将风云二人给马平川介绍了,马平川不禁“哦” 了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这等少年英豪,倒也不凡,把我等老朽比下去了。”说话间一道红影掠进厅来:“二位都到了么,东方不曾来晚罢?”风清扬定睛望去,却是一名四十余岁的红袍男子,长得颇为俊逸,三绺长髯之下,还有一个六七岁大小的男童抱在怀中,心道:“东方?想必是朱雀堂主东方枫了。怎么还带着个孩子?”

  马平川笑道:“我说东方你怎么把儿子带上来了,这么高别吓着小东方了。”那红袍男子正是东方枫,只听他笑道:“这小子从没来过成德堂,这回硬是要我带他上来。”说罢又叹了口气:“不败他娘死得早,我也太惯着他了。”缓缓将儿子放下地来。

  那男童正是东方枫之子东方不败,也穿着一身红衣,一双调皮的大眼睛向四周望了下,便蹦蹦跳跳的向马平川与任我行笑着跑来:“马伯伯好,任大哥好!”稚嫩的童音颇为悦耳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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